昆玉

写文或段子,老公张新杰,全职,秦时,农药

写在“和平”断交之后

Light Moving:

前按:以下内容涉及诸多主观性的想法,我自己也从未敢自称自己拥有什么客观标准、客观角度;日常行为准则,是本着我以往积累的经验、思考时使用的逻辑和我的真心来说话。即便如此,我依然不认为:只有让自己在某个领域内达到极限方可拥有说话的权利。在更多的时候,我们说话、发声,只是期望能有一个真诚而平等地交流的环境,并且能争取到属于个人的自由而已。而这个平等,是在包含了个人差异性、多样性,而且无关个人出身和喜好的前提上的。 


这篇文章,是我个人做出的一个了断,它也是我对自己的辩护和反省。


 


接下来,我开始说我今天要说的话。


 


我与江国无浪姑娘大约相识于2017年七月或八月,在这段时间内,我于线下认识了这位姑娘。而在此之前,我已在TAG里多次阅读过姑娘的文章,也曾经给她留过评论。在认识之初,我与江国姑娘因为日常时间线有所错开而不太能有互相交流的机会,但我大概能从王了个乔群里其他人的反馈里知道,这是一位勤奋而谦虚的作者。老实说,虽然当时我们还没能说过几句话,但这样的评价,的确让我对这位姑娘心生好感。等我年底稍稍有了些空以后,我开始试着与江国姑娘多一些交流。到这里,我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还算融洽。


而这样的关系,准确来说,止步于2018年年初,再准确来说,是1月5日。在1月5日凌晨短短的几个小时里,我们之间偶然发生了一些对话。我想,让江国无浪姑娘以及她的朋友们和粉丝们愤怒的源头,就是这段对话的内容。


因为这些都是非公开场合中私人谈话里的内容,我在此只简要说明一下我到底都对她讲了哪些东西。


在这段对话里,江国姑娘对我说,她希望得到一些关于《红线》本子新文的repo,并且她也说,她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好,但收到的评论都是在夸她,她很难受。


根据我以前对江国姑娘的了解,我想姑娘可能是希望听取一些意见。于是,我接下来便陆续说了一下我在阅读她的文章时所见的问题,并且在叙述的过程中,举例子、作比较,以佐证我的观点。同时,在说完了以后,我也说了我认为可以改进这些地方的方法。


我具体提出的意见,林林总总归纳起来,可以分为三大条,江国姑娘当时,对它们没有否认,不过,她也说了一句让我比较在意的话:


“这些可以说是我不想改也改不了的缺点……”


我的思路是这样的:遇见问题,寻找方法解决问题,而不是遇见问题,接着去逃避问题;并且,江国姑娘对“意见”的要求,在我看来似乎是很恳切的,出于我的真诚,我也向她直白地说了一些我的看法,我希望她能正视这些她“不想改也改不了”的问题,因为这些问题应该既是她希望得到一些“负面”评价的初衷,也意味着她拥有的发展空间。


对作者来说,出现缺点,并不可怕。因为缺点,意味着你还能够进步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缺点,正面它、直视它、改正它、克服它,收获新的自己和新的进步,这对写作者来说,我想应该是一件意义深刻的事情。另一方面,我出于真诚交友的愿望,自认为并不能在看见问题的情况下装作不知道而随口揭过,这是对我自己的背叛,也是对江国姑娘的敷衍。


当天晚上的对话,进行得还算顺利,虽然我和江国因为是私人聊天的性质而谈得比较放飞,偶有几次跑题,但大致的信息,我想表达的东西,已经传达到了。谈话的末尾,我觉得江国姑娘似乎有些沮丧,我还安慰了她,我后来还说,我没有恶意,希望你可以早日进步。


对于我说的这些,她表示了理解。


而让我感觉到异常的,是第二天的对话里她忽然问道的一句:“你是职业写手吗?”


我说,我不是。


这句突如其来的插话,江国姑娘虽然没说什么,但我那时候隐约知道了,她是在介怀我昨天说的话。为什么呢?联系前一天晚上她的沮丧,我想她大概是认为,非职业写手做出的批评,也可以不作数吧。


我相信大家都有这样的时候:一道门槛放在心里,你自己过不了,别人怎么劝也没有用。


何况,被当面直指出自己的缺点,这一时间会让人很难接受,也是人之常情。


平心而论,我从未想过令姑娘为难;当晚我指出的话,我也未曾在第三个人面前说过半个字。至于对外,则更甚了。因为,我觉得,一方面,在公共平台上指出一个作者的缺点,对她来说不是好事,一来或许有可能被别有用心的人看去了,做文章;二来,我所指出的缺点,也只是凭着我个人的认知总结的,我虽然出身于文学系,能够凭借一些我在课堂上和从老师那里学来的知识去分析文章,但我未敢自称大家,我说的话也不具有权威性,拿出来,放在面子上,对着一个作者,这不合适;另一方面,我和江国姑娘的这段谈话,是实实在在纯粹的私人线下谈话,它没有第三个人参与——至少谈话结束时,我这里没有。私人谈话,私人问题,最好是在私人层面里解决,这是一条具有普适性的规则,何况我们也根本没有到非得把私人问题公开讲的地步。


所以,我当时已经考虑到了会出现的后果(我觉得一般人到这时心里都会有数)。我觉得,虽然我说了实话,但它对江国姑娘的名誉,绝不会产生影响,因为我会尽可能把它保密在私人的层面里;再者,如果江国姑娘因此而介怀,我也不打算推脱,因为这些话,的的确确就是她介怀的源头所在,我作为说话的人,应当负起这个责任;如果她表现出了难受,我会尽量寻找让她开心起来的方法。


而这个开心起来的方法,对江国姑娘来说,大概,是我不要再出现于她的眼前吧。


也许是1月7日的晚上,也许又是1月8日的早上,总之,大概是这段时间,我发现江国姑娘取关了我的LOFTER。


看到这里,你可能会好奇为什么我知道得这么仔细。我之所以知道得仔细,是因为那时候的我在等待。我在等待江国姑娘做出选择,她的选择是她心理作用的结果。而对于这个等待,我也有好几种预设。我是一个敏锐的人,我喜欢观察多于喜欢说话,因为说话比观察更危险。


有了如此多的前提,她取关的意图,我觉得很能理解。虽然,我也感到难过,因为这意味着她介怀我的话,介怀到了她不想看到我的地步。


我的猜想错了吗?后来江国姑娘的话明确地让我知道:没有。


当我本着好聚好散,和平断交的愿望,在删除了江国姑娘的联系方式以后,私信告诉了她我删除的原因,并且在私信里反复解释我的初衷,告诉她没有恶意,希望她不要想得太复杂。对于我的话,江国姑娘的回答也十分坦诚,说明了她的确是心中有些过不去,看到我会想起那些话,心里不舒服所以取关了。具体的私信内容,因为涉及私人层面,为了保证我和江国姑娘的隐私性,我不在这里放出,仅仅截一段当时她在LFT评论里对我说的话:



到这里,我认为这个事情,应该已经结束了。


删除江国姑娘的好友时,我是这样想的:既然对方已经动了这样的心思,我也就不必再在她跟前晃了吧,她说不定会尴尬,我亦不想维持有隔阂的关系。这样的心情,我觉得并不难理解,我本身,并不太希望线下交流两个人还要那么不干不脆;而我选择了删除江国姑娘的线下联系方式,对江国姑娘本人来说,我认为,大概一定,是一种解脱吧。


可我当时并不希望我的猜想是对的。


因为事情算是我“搞”出来的,我一在私信里非常郑重地朝江国姑娘道了歉,说明我的用意,并坦诚我不够委婉;二在断交了以后也稍稍关注了一下江国姑娘的动向,我当然希望她在我消失于她眼前以后能恢复之前的生活,毕竟,我与她根本无仇无怨,搞坏她的心情,我不知道我能受什么益。


可是,当我后来点入江国姑娘的主页时,我看到了这样一个PO:



这个PO,本身没有问题。不过,对于不久前刚刚被对方坦诚“无法接受自己有那么多瑕疵”的我来说,还是忍不住感到有些微妙。


而当我点开评论区,我觉得这种微妙感更深了:



我以为,这里面至少不存在什么记恨的情绪,至少,大家和平地说了再见,江国姑娘也理解了我的用意。


可这好像真的只是我以为。其实江国姑娘对我真正的想法,似乎是“你不欣赏我”,或者还有更糟的“你不懂欣赏”、“你心怀恶意”。


江国姑娘,对着你自己曾经说过的这些话,你认为,你对你的朋友和粉丝们,说了你的真心话了吗?你真的如你朋友所说的那样,认为我“心怀恶意”、“自我中心”吗?在你的眼里,我提出了你的问题是“不欣赏你”,那么,是不是我不提意见就是能“欣赏你”了呢?


看起来,大概是的。因为说这些话的你,也许从来没想过我会看得见它们。


因为觉得我看不见,所以可以尽情地发泄对我的不满,是不是这样?


可我还是看见了。


而我在那以后并没有说什么。任何一个可以说话的地方,我都没有说。我觉得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,再者,你和你的朋友也没有点我的名,我装作没看见最好不过了,对不对?


况且,私人对话,私人问题,私人解决,放到面上来说,不论是明着说还是暗着说,都破坏了隐私性;但无法解决的那部分,也需要有人来承担。对我来说,看到这些话时我内心一瞬的愤怒和难过,就是一种承担方式。因为我不能那么泰然地面对“心怀恶意”这种质疑,尤其是,在我反反复复,无数次,强调解释过,并且也经由了你确认了、接受了以后。


你是在我看不见你的地方,对我的行为和动机进行了恶意的揣测吗?你是在我看不见你的地方,与你的朋友嬉笑,借以对我指责吗?你是不是还在我不知道的地方,对我画了一个巨大的叉呢?


不仅如此,你和你的朋友还把本来仅限于私人之间的问题,拿到了表面上来。我那么努力地希望能保护好这种隐私性,把它的影响限制在两个人之间;可到头来,这大概对你来说,好像并没有那么必要,是吗?


我不仅知道你取关我时的心情,我还知道你发这条PO时是什么心情。我的话让你介怀,让你对自己的优秀产生了质疑,你希望得到很多人来肯定、来支持你,甚至于——


跟你一起,稍微地,对那个对你“心怀恶意”、“不能欣赏”你的我,进行讽刺,哪怕只是不点名地来那么一下。你想这么做,并不是因为你有恶意,而是因为你心里不舒服,对我的话不服气,意难平,如此罢了


我回想了一下我所做的一切,也许我做的最错的事情,只是对一个“改不了也不想改”的人,说了可以改正的意见和方案而已。我把话说给了错误的对象,由此遭受的后果,我愿意接受。


而你的这条PO只是开始,接下来你的另一条PO,印证了我的想法。不过,真正引起了我写这篇文章的欲望的,是这条PO评论区里画风熟悉的对我的不点名指责:



你和你的朋友把我比作“邻国的使臣”,并且提出两条对我的“希望”。你的朋友还说,下回她要撕了我。


撕,这是一个很形象的词。它带来的酣畅淋漓的泄愤感,的确无与伦比。但人之所以为人,是因为人比动物有更多的理智,会讲道理。凡事都讲个撕,对解决问题,没有多大的帮助,更多的,只是会激化矛盾。我不喜欢不干不脆,虽然看着别人对我含沙射影而楞充看不见,这个做法似乎比较聪明,可我还没那么聪明。所以,我决定用我的方式,完整地在这里回应你的朋友(也许也可以说是你)对我的看法。


首先,尊重,是一种基于平等的,发自真诚的、带有正面情感的行为。尊重不是拿来随便说的,不是拿来激化你朋友本已消极的情绪的,它是要放在心里,贯彻在行为里的。真诚而理智的友谊,是对朋友负责任,而不是朋友喜欢听什么就给她说什么。内容商才不介意一个人被灌输成傻子,毒贩子才不介意过量,很多时候,我们只能自己控制好量的把握,警惕那些让自己舒服的东西,所以我们才需要好朋友,需要他们对自己的帮助和提醒。你的朋友江国,因为我的话而介怀,介怀到了不想看到我的地步。作为好友,最起码,为了让她宽心,你是不是更应该转移她的注意力,让她把精力投注到别的事情上去,而不是在这里不点名地叫嚣说你要撕了我,无形中更加重了她心里对我的阴影呢?你叫我学会尊重,我现在把这句话原话奉还给你,请你尊重你的朋友江国的隐私,她没有明确在PO上说发生了什么,说明她还是在意的,她介怀这件发生在私人场合的事情,请你保护好她的东西;也请你尊重我的人格,你不是当事人,你获取的不是第一手资料,你的判断会带有偏差,而带有偏差的前提下,武断地对一个人的品质和人格进行攻讦,你知道这叫什么吗?


这叫人身攻击。


此外,请你尊重自己的嘴,说话时,请考虑清楚。


其次,欣赏,不只是夸赞、认为好,它也是领略和观赏。具体来说,这是一样具有主观性的活动,它关系着一个人的审美方式和情趣、取向。你在另一个PO的对话里,对我的“自我中心评判标准”提出了质疑,对此,我不否认。


因为,一个人对文艺作品做出的判断,关系他本人的审美,审美是人类理解世界的一种特殊形式,“美”,是客观存在的,而“审”,亦即你所说的“评判”,本身就是具有主观性的活动。


反过来说,如果审美是客观性的活动,像数理数据一样,有具体的参考值,那么今天我谈的问题的源头,也将不复存在。我们也将不再需要欣赏,我们只需要把数字列出来,量化、对比,仅此而已;同时,职业级和非职业级,专业级和非专业级,也将不会再有区别。举个例子,同一支曲子,钢琴家弹的跟琴童弹的哪一个更好,在审美是可以被量化的客观性活动的前提下,结果很可能是“两个一样好”——因为审美已经变成了一种客观性的活动,它有一定的数据来支撑,只要节拍正确,段落不失,就可以说它好;还可以举个例子,评价一部电影的时候,专家评委将没有存在的必要,因为客观根据在那里,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一二,评奖只需要让计算机进行投票即可。


可实际上,我们的生活经验告诉我们,并不是这样的。


个人喜好的不同,个人理解的深浅,都有可能造成审美的差异性,这种差异性,当然会造成“自我中心”的情况。或者,我也可以这样说,每个人的审美方式,都是以他的自我为中心的,你说这是“自以为是”、“自我中心”嘛,也没错。


所以,你说我,自我中心,我承认;以这个为理由指责我,我想我不能接受。


在“自我中心”的基础上,是一个人的欣赏水平。阅读,就是一个需要欣赏水平的行为。毕飞宇在书里说过这样的话:“阅读是需要才华的”。这句话,我给江国姑娘讲过。才华,并非是一种孤芳自赏式的自我标榜,它在这里的语境中,我倒觉得更像是一种敝帚自珍。因为审美具有主观性,具有私人性,所以很多时候,审到的美,也只能放在很私人的场合;看到了美,这自然是欣赏的结果;看到了美中的不足,这依然也是欣赏之后才有的结果,与欣赏本身,毫不违背。实际上,我在对江国姑娘提出意见的同时,也从没有全盘否定她的文字水平;我在说出她的不足之时,也从未自我标榜过我就是唯一的标准。


自此,对于你关于我的“欣赏和尊重”的质疑,我想我已经解释清楚了。


接下来要说的话,非常主观,也会因此不可避免地情绪化。我原本希望可以不这样,但当我看到“我希望像他那样的人能远离所有善良又温柔的人”时,我想我忍不住了。


因为我“是什么人”,你这位只从别人的口中,和LFT这种单薄的平台上了解过我的人,无权做出定论。我是什么人,我自己知道,我父母知道,我朋友知道,我老师知道,我对得起他们,更对得起自己;“所有善良又温柔的人”,很抱歉,在我眼里,我的朋友都是善良又温柔的人,他们是我的朋友,也是我的老师和知己;很多时候,他们不能帮助我,但他们的精神能附在我身上。高尔基说,真诚而理智的友谊是世界上的无价之宝,他们对我来说,就是这样的无价之宝。又有时候,就算只是在LFT的评论区偶然碰见一位不那么熟悉的读者,从他们的说话中,我也觉得他们是善良而有趣的人。你的这一句话,先否定了我,再否定了我的朋友,我的读者,否定了所有靠近过我的人,请问你凭什么?


另外,你说我是邻国的使臣,若是如此地表明我是从另一个圈开小号过来写文的人,本身也没有什么问题;可你的“邻国”两个字,实在引起了我的反感。


如果邻国是指代别的圈,那你所谓的“我国”,是王乔圈吗?


我是别的圈的人,我不是王乔圈的人,你是想这么说吗?


那么,谁给你的权利,开除我的粉籍?


往更直白的地方说,你讲我不怀好意,我就是不怀好意?你说我是什么,我就是了? 


别动不动圈子不圈子,圈与圈之间没有什么定性的差别,不过就是暴露了你喜欢的是什么,仅此而已。圈子的发展情况如何,也都是由圈子里的人来定的。圈子冷,那就多产粮;圈子热,那么多打打Call。你认为我满怀恶意充满卑鄙,你认为我是圈外人,那么你大可以用更光明正大的方式来表明你的立场,比如努力为圈子产粮,而不是当面一套,背后一套。


有时候,我们在圈子里,对一些人,一些事,一些现象,产生看法、质疑,这也完全是自然而然的活动,试问哪个人心里没有自己的想法?


而质疑、提议,以及其它所有违背“主流”的意见,它们的正确性的评判标准,不论如何,跟那些“主流”的意见,应该最起码是一致的;因为赞同的人多就是对的,因为听着喜欢就是对的,这恰恰才是唯心的观点,就算骗得了别人,也骗不了自己。


话又说回来,会对一样事物产生质疑,产生想法,希望一些问题得到解决,这些,难道不都是因为在乎吗?


你在乎,你就可以提出你的想法。到底是什么时候,根据自己的本心来发声,都要变成一种被牵连人格人品的事情了?


更别动不动就撂狠话,要撕这个要撕那个,我国义务制教育这么多年,不是为了教出打手的。


此外,感情归感情,逻辑是逻辑,文章归文章,做人是做人。因为说话方式而起的纷争,本身也和一句话的真实内容无关,对事件本身也没有建设性的意义,除非彼此之间是买家和卖家的关系;对一个人文的看法,和对他人的看法,根本上来说也是两码事。这个世界上只有煽动者才会习惯于把不是一码事的东西混为一谈,然后点燃旁观者的情绪。


很多事,说复杂可以很复杂,说简单也可以很简单。我跟你讲理,你给我谈情;我跟你谈情,你给我扯皮;我跟你扯皮,你给我耍赖皮,那咱们当然永远都说不到一块儿去。言论自由的直接目的是为了好好沟通和说话,但根本目的应该是为了明辨是非和道理。


不是谁喊的声音大,谁的帮腔者厉害,谁流的眼泪多,谁咄咄逼人,谁就有理,明白吗?


最后的最后,我想说一些话。


我能遇见这里的各位,只是因为我碰巧与你们喜欢上了同一个人物,同一个CP,这样的缘分,是可贵的。即使人与人之间的萍水相逢总是多于长年相伴,但感情是无价的,有谁能说前者不比后者来得珍贵?正因为这种关系是珍贵的,中国人才会讲究“交友之道”,在断交以后依然给对方留下余地,是对彼此最大的善意。


干干脆脆,勇于直面和承担,这些都是成熟人的处理方式。在听了不想听的实话后一面当对方的面承认、貌似虚心地接受、感谢,一边在自以为对方看不到的地方暗搓搓,这样的事情,未免来得有失光彩。我不知道如果江国姑娘看得见上面那些话前后不一致的对比,会不会心生异样。


也许会,也许不会,但我现在,也已经无所谓了。你在回复我的时候,跟我说,让你生气了对不起。其实就算到了现在,我可能也只是生气过那么几秒钟,因为如果你对将要发生的事十分有数,对对方的行为可以十分地理解,生气,只是一个很短暂的过场,你甚至可以不生气。我一直在试图与你讲道理,尽管我不知道那是否比“职业写手”这个身份更有用。


你觉得只有职业写手,才能“欣赏你”吗?那么我也应该告诉你一些别的事。第一,职业写手不是职业作家,他们的专业性,没有你想得那么强;第二,虽然我认为,读者不一定能看出作者所有的问题,但是,我仍然觉得,每一个看过作者文章的读者,都有权提出他的想法,只要他的想法合情合理,那么作者当然就可以接受。白居易在写完了诗以后都会读给家里不识字的仆人听,夏衍写作小说还会乔装去听取工人们的意见,如果你觉得我说的话不算数,那么,这些人的事例,应该可以作数吧?欣赏水平、审美水平,都是有高下层次之分的没错,可是,欣赏的权利、审美的权利,对每个人来说,应该都是平等的,这样的权利,不应该因为作者本身的喜好或另一方本身的出身如何而变质,否则你又是为什么才想到要向你的读者征询repo、甚至希望他们提出意见呢?小说本身就是一种通俗的文学体裁,它不是专业学术论文,它的受众是所有体裁里最广泛的,能对一篇小说提出想法的人,也自然多种多样,我说一个最基本的,难道你的读者们全都是专业人士吗?你在事后反复发PO,无非是心里失落,希望寻求一种安慰,这是你意难平的表现。你意难平,对我的话不服气,你可以用行动来证明自己、打我的脸;反反复复与你的朋友在公开场合交流负面情绪的经历,对你的心理状态,只会有更坏的影响。我相信,只要你努力了,你的进步,你的文章,你的读者、粉丝,自然会慢慢呈现给你,这是一个螺旋上升的过程,急于一时,也作用不大。


我的话说完了。它们有点长,如果有人能看到这里,请让我朝你致谢。


我知道,说话的意义,从我说出口开始,就不再属于我,它流入到拥有不同立场、爱好、想法的人的耳朵里,会产生不一样的结果;我也知道,这些话,可能是毫无用处的,它可能无法达到我希望它达到的那个后果。或许,还有更糟的,那就是,它们在我表达的对象的眼中,依然代表了我这个人的恶意和卑鄙。


但我在文章之前就已经说了,人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。我为我的话负责,当我认为我的人格和人品受到质疑的时候,我也有权为我自己辩护。


对方说的那些话,是我无意中发现的;他们也不曾明着点我的名字,倘若我能够再豁达一些,我应该装作什么都没看见,这样是不是比较好?当我的一个朋友知道了我经历的事情以后,她对我提出了批评,她说,你犯了一个错误,是在交浅的时候就言深。交浅不言深,这是一个人际交往中的潜规则,它意味着一个人对自己的自我保护。她说,你不懂得自保,所以你会受到人身上的质疑,哪怕接下来你真的被撕,这里面也有你的责任。我想,这个责任会带来的东西是苦涩的,现在我已经尝到了。但是,潜规则的存在,真的合理吗?我决心以怀疑的心态,继续探究下去;对于我的话,这些以我本人的角度来叙述的事情,看到这里的人,也没有必要就一定相信我,因为比起未知,盲从要来得更加可怕,保持好自己独立性的判断力,就是保护好自己的核心。


我也希望有那么一天,大家能真诚而平等地交流,不会那么轻易地“因言获罪”。这个愿望,用黄家驹写的歌词来概括,大概比较贴切:


愿这土地里


不分你我高低


缤纷色彩显出的美丽


是因它没有


分开每种色彩


 


很抱歉打扰首页了,鞠躬。




昆卡/Kuencar


2018年1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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